木门两侧的长明灯下,照着一排长凳,和擂场的长凳一样,对面的墙上则嵌着一幅巨大的长方形铜镜。
破晓心里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像瓮中之鳖,一旦发生危险,连个逃生的退路都没有。
新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安排,也不懂这镜子有何功用?
那几个老人也不吱声,既来之则安之,有人直接坐下,其余人见状,跟着落座。
“直娘贼,不是观擂吗?怎么让洒家面壁思过。”一个样貌粗犷的新人擂手发起了牢骚。
“就当放风吧,总比一个人憋在竹屋里自渎强。”另一个擂手开起了半荤不素的玩笑。
一片哄笑声中,破晓也跟着傻笑,不懂装懂。
气氛变得活络起来,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众人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
说起来,擂手区好吃好喝的,待遇确实很不错,就是每日数练,比较辛苦。
破晓沉默如金,竖耳倾听着别人的谈话,知道他们有肉吃,有觉睡,却无一人提及辟谷丸和肉骨丸,关于太清功,更无人提及。
难道说,自己的待遇是独一份的?
破晓不由疑惑,林清儿或者她背后的水行首,为啥如此栽培自己?他思来想去,自己就是普通人一个,一个微不足道的拾荒人而已。
不过,还有两三个擂手也是一言不发,或许跟自己一样,闷声大发财吧。
就在破晓思忖之际,眼前忽然一亮,原来是对面的大铜镜亮了起来,说是亮不太确切,而是出现了皮影戏一般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