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却叫住她,样子反倒局促,两只手抹了抹裤子。支支吾吾了许久。
靳筱便站在那里看她,干脆去玩那只小花壶,也不去催她,只当四少又同她吩咐了什么事情,神色冷淡地等她去讲。
吴妈却终于下了决心般的,开了口:“少奶奶,今儿城里开集市呢,不如喊几个丫头,一起去瞧瞧?”
靳筱半晌没有说话,却想起一桩事。
吴妈是她进了女子中学的第二年才来的,那时家里也有添置佣人的闲钱,母亲也要摆一摆官太太的排场,便请了她。
吴妈机敏又能干,不该说话的时候并不多话,家里对她,其实还算满意。
靳筱同她并没有说过许多话,大抵有些头脑的仆人,都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
只是有一天,她包里的杂志被靳国已瞧见了,说是同学的,父亲却干脆指着说她卧室里的那一摞,粗着嗓子吼她,是不是那些,也都是同学的?
因到了年末,会有机会同订了娃娃亲的柳岸之一同吃饭,她母亲才给了她钱要她买些脂粉,打扮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