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是官人,性便是合当做的职事,气质便是官人所习尚,或宽或猛,情便是当厅处断事。(《语类》卷四)
作主在此官人,这属于人生界。指派职事的是天,这属于宇宙界。此官人若要尽职,必得向“理”与“性”上下工夫。先求识职,再能尽职。此识与尽的工夫则在“心”。故说:
性者心之理,心属气动者是情,主宰是心。(《语类》卷五)
人多说性方说心,看来当先说心。(《语类》卷五)
故朱子在宇宙本体论上,主张理先于气。在人生工夫论上,却主张心先于性。天与人在此上正一倒转,这却有极深涵义,所当认识。他又说:
天地若无心,则须牛生出马,桃树上发李花。心便是他个主宰处。(《语类》卷一)
又说:
天下之物,至微至细者亦皆有心,只是有无知觉处尔。且如一草一木,向阳处便生,向阴处便憔悴,他有个好恶在里。(《语类》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