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笑道:“我怕像上回那样,不等我过来揭盖头,你就自己给揭了。”
沈荨扑哧一笑:“原来还记恨着这个。”
谢瑾转身拿起桌上的两只酒杯斟满酒,递了一杯给她:“上次还没喝交杯酒呢,好在这回补上了。”
沈荨与他喝完交杯酒,瞅着他道:“还有什么?”
“暂时没什么了,走吧。”谢瑾去握她的手。
“去哪里?”沈荨眨着眼睛问。
“外头呀,”他笑道,“都等着你去喝酒呢,只一件,不许喝太多,别忘了今晚什么日子。”
这一晚星垂野阔,长风无尽,巍峨城墙下的军营里热火朝天,喧闹了一整晚,大摞的酒碗堆得如小山一般高。新娘子到后来喝得酩酊大醉,豪迈地说了一句“从此西境军北境军都是一家”后,便摔了酒碗离了席。
她跌跌撞撞走错了营帐,被闻讯赶来的新郎拖回了自家作为新房的中军主帐。
婚后次日,两人一道骑马去了关外一处秀峰碧山中。
不一会儿细密的雨丝斜斜飘来,沈荨从马背上拿出两顶斗笠,交了一顶给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