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背靠着墙角而坐,整个人安静得不行,手上的血迹已经洗掉了,但手背上青青紫紫全是伤,大小不一。有从文博衣服上刮伤的,还有不知道是从哪里刮伤的,总之看着很触目惊心。
当月色从墙窗照射进来一小缕,迟聿伸手接月光。
这个动作保持很久,他眉眼尤为冷冽,像桀骜不羁的隼鹰,本该在蓝天白云间任意驰骋,却在黑夜里舔着伤踽踽独行。
“我不后悔。”
他面对着空气在说话。
声音那么清晰而坚定。
惊动到警察都过来看了眼,生怕他再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一看,发现迟聿坐在那自言自语,警察不禁猜测这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三天后,迟聿被放出来。
让祎书意外的是,这件事真的被很小心的平息,外界没有任何小道消息报道迟聿被拘留过这件事。
“难道是顾总面冷心热,悄悄帮了迟聿这一把?”一旦某些想法被大脑先入为主后,基本就可以肯定了。
“祎书。”
身后传来清冽的声音,是迟聿。
祎书手里捏着那张刚发的释放证明,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祎书转身,就看到迟聿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站在行政拘留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