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逝川摊手,耸耸肩。
做那褐色丸子可比做饭难多了!舂荫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晒草药。
逝川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的凤鸣子,走近舂荫,微叹了口气道:“你是中原的神医,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关于凤鸣子的,听完之后,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
“什么事?”
舂荫捡去草药中的杂碎,漫不经心地问。
逝川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舂荫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一小抹药沫从指间溜走,他瞅了一眼玩着药丸的凤鸣子,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真的?”
“我的表情像是在说笑么,小凤他心智未开,所以根本看不出什么,等到……那人出现的时候,中原乃至西域江湖的这场豪浩劫只能靠他了。”余下的话他没说,舂荫心下却如明镜,只怕以后的日子无法再这样平静下去了。
“要进城去?”舂荫又问,这个时期的人都清楚进城意味着什么。
逝川笑了笑,一副一所当然的样子,“现下最有趣的地儿可不就是啻陵城,有这样的好事,你说我能不去!”
舂荫没有像他这般轻松,面色凝重,似乎他此去便再无归来之日。沉默半响,他从药匣中取出一个瓷瓶,郑重交代:“这是护心丸,关键时刻可保你性命无虞。”
“听师父说,舂老你仅有三颗护心丸,这下全给我了,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报答啊……”嘴上这么说,逝川毫不客气地接下护心丸,放入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