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挨着我坐着。母亲试探着问:“过来挨着奶奶坐行不?”
我把儿子抱过去,放在母亲的怀里,对儿子说:“听奶奶的话,想吃什么让奶奶给你夹。”
父亲从屋里拿出两瓶老白干,高声说:“好多年都没这么热闹了。自从你们长大后,咱家很少这么团聚过。今天晚上就这两瓶,不喝完不许下席。”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说:“一天就只知道灌马尿,喝好就行了,难道一家人还得扯个酒皮?”
父亲马上就改了口,说:“那是嘛,也不一定非要喝完。”
我们都“哄”地一下笑了起来。
晚上,大家围在火炉旁聊天,周媛和小玉成了中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和她们俩说着话,偶尔看一眼春节联欢晚会。
二姐说:“春节晚会越来越没看头了,总是那几个人在那里晃悠,没有新鲜感了。”
弟弟就说:“那是你的欣赏水平提高了嘛。”
父亲酒劲上来了,倚在床头打起了呼噜。
三姐走过去帮他脱了鞋,把他的脚往床上顺。父亲一下坐起来,大声说:“我还没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