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年,有一天她喝热牛奶,刚喝第一口的时候,那一口牛奶的滋味让她一下子想起很多年前和奶奶一起喝牛奶时的情境了,很温暖,鼻子一酸就哭出来了。
哭得不能自已。
那时候她才明白,那些痛苦就变成无可言语的伤痕,偶尔想起来就像剜了心的痛苦。
“晚上还没吃饭吧,吃个蛋糕垫垫肚子吧。”
他把保温盒放到她手边。
肖砚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你要补充体力,明天要做一系列的检查,而且你还是个医生,还有病人需要你去操心。”
她想了想,终于拿起叉子,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几乎是机械性的进食。
“我刚才去病房看过了,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我知道。”
“肖旭说他晚上陪床,你就先回家休息一会。”
她按了按太阳穴,点点头,“我待会回去。”
“会好的,宽心。”
她轻轻的摇摇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或者这只是某种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