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麦说,会恁好?
全喜说,不信你回来看看?
红麦吞儿地笑了,说,就知道我现在回不去,是吧?
全喜说,真的。
红麦说,中,这可是你说的,等我回去看看不是那个劲儿再讲。
全喜听着说着,忽然觉得话说快完了,他想要跟红麦说的还没说呢,等红麦说,没事挂了吧,电话费也贵着哩。就急了。
全喜慌忙说,哎,别慌。
红麦说,还有啥事?不都说完了吗?
全喜说,多会儿只顾说哩,忘了跟你说了。
红麦问,啥?全喜一打艮,红麦就有点惊,又问,啥啊?说啊!
全喜说,咱爹病了。
红麦果然急起来,哪个咱爹啊?是您爹还是俺爹啊?
全喜说,咱爹。
红麦说,我知道咱爹,是您爹还是俺爹?
全喜说,俺爹。
红麦说,哦,咋了?不是好好的吗?咋突然病了?
全喜说,脑溢血。
红麦说,啥?脑出血?
全喜说,不是,是脑溢血。
这回红麦大概听清楚了,说,厉害吗?啥时候病的啊?现在咋样了?
全喜说,夜儿个清早病的,呆卫生院里输了一天一夜的水了,还输了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