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拂秀心头骤缩,神情惶然。
“燕王府为何有此声望,是燕王殿下在沙场上殊死搏杀换来的,眼下郡主如此,燕王妃不觉得心痛吗?深爱的丈夫刀头染血,而你们呢?拆他后台,毁他声誉,陷他于不仁不义!”傅九卿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明明字字诛心,口吻却像是谈天说地。
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从容,淡然。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燕王妃的面色乍青乍白得厉害,止不住浑身发颤,她想辩驳,可所有的声音卡在嗓子里,一句话都吐不出,综合傅九卿的话,只得出五个字的结论:慈母多败儿!
“得罪了!”傅九卿躬身行礼,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依旧立于宫灯之下。
燕王妃呼吸微促,瞧着灯影之下,面无血色的少年人,倨傲不屑的姿态,分明她才是更尊贵之人,可不知道为何,好似让傅九卿占据了上风,反而显得他更加清贵无双。
心里生出逃离的冲动,事实上,燕王妃也是这么做的。
“王妃?”拂秀心惊。
燕王妃疾步离开,回到了殿前的空地上站着,仿佛只有站在这里,才能让她躲开傅九卿的威势,让她能好好的喘上几口气。
“王妃,您没事吧?”拂秀忙问。
燕王妃摇摇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灯火通明的殿门口,再也不敢去看一旁的傅九卿。
也不知道,里面怎样了?
殿内。
宋玄青揉着眉心,瞧着殿内的两个女人,原委大致听明白了,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证据的事儿,就是捕风捉影、空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