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喜搅着手指,说:“在山区的时候遇上泥石流,同行支教的学生找到我的时候就压在石头下。”
褚澍冷着脸:“很严重?”
她比画着十厘米的长度:“大概这么长。”
她没说,送去医院的时候,说是伤口见了骨。
红灯通行,褚澍掌着方向盘,一个右拐,转进小道。
他抿着唇,脸上隐隐的怒气被压制又压制,最后说:“幸好。”
柏喜点头,幸好。
谁也没接下一句话,冷气这会儿才散了去,半开的车窗灌进来的晨风有淡淡的甜味。
柏喜抿着嘴,细细品了两下,然后让褚澍停车。两人换了位置,她掌着方向盘,让褚澍好好休息。
被摁在座椅里的男人脸微红,他说:“柏喜,想不想我?”
一只手撑在他头顶的靠垫上,她俯视着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有点。”
一个晚上而已,她真的有些想他。
褚澍瞳孔微张,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重,又不想被柏喜发现,努力克制着。
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你紧张?”她故意向他凑近,均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他闭眼,觉得脸上的毛孔好像都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