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战心惊,一直在树上待到天黑。偶尔,远处树林子里还传来阵阵枪声。有两次,我看到一伙人骑着马,端着枪,从木场那儿飞快跑过。看样子,冲突还没完。我心情万分沉重,打定主意,再也不靠近那所房子了,因为我觉得我多少是难辞其咎的。我断定那张纸条的意思是让索菲亚小姐和哈尼在晚上两点半会合,然后私奔。要是我把纸条的事儿和她的怪异举止告诉她父亲,没准儿他们会把她锁起来,这一连串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从树上爬下来,顺着河岸往下游走了一段,发现水边横着那两个小伙子的尸体,我把他们拖上岸,盖住他们的脸,赶紧离开了。当我盖巴克的脸时忍不住哭了,因为他对我太好了。
这时,天刚黑。我再也没靠近那座房子,而是穿过树林子,朝水塘那边走过去。吉姆没在那个小岛上,我赶忙穿过柳树丛,向那个河湾跑去,恨不得一下跳上筏子,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老天哪,木筏子不见了!我吓得魂飞魄散。有片刻都上不来气了,然后我大喊了一声,大概二十多米外,有个声音对我说:“天哪,是你吗,兄弟?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