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已经提前去私塾交了束脩，并且给姜大生准备好的书和笔墨。
她虽然针线活不好，却在蒋婆婆的指点下亲自给姜大生做了个斜跨的书包，里面分了层，正好可以把书本纸笔之类的一起装进去，却又不至于弄脏书本。
姜大生特别兴奋，在去私塾的前一天就背着书包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圈，最后十分珍惜的把书包放下来收好。
姜云看着姜大生的模样，撑着下巴和程峤商量，“要不要单独辟个房间出来给他们做书房？怎么着书架也得准备一些吧？”
本来以为程峤会附和姜云的说法，却不料程峤道了句，“不急。”
“嗯？”
程峤没有明说，“他才刚去读书，不用这样，日后慢慢置办起来也可以。”
“我也没说立刻做，但是书架这种需要做好防腐的，总该提前准备起来吧？”
程峤沉吟了一下，随后问姜云，“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儿？”
姜云心里微微一震。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顾虑，司寒毒解了之后会一直留在东墨县这个小地方吗？程峤还这么年轻，他能一直留在东墨县吗？
如果把东墨县比作一个舞台，对比程峤先前见识过的风景，那么这里肯定太小了，说不定都不够程峤一个转身的。
那么她呢？
“你要带着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程峤对上姜云的目光，双眸是温和的神光，掩藏在眸光之后的，也许也有那么一丝不确定，“你会想跟我走吗？带着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