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陌钦背着行李迈出房门口就撞上了陌莸:“父亲。”
“你要去何处?”陌莸的容貌与陌钦有六分相似,只不过较之陌钦更加刚毅与成熟,目光也更加深沉,身上多着几分严肃之气。
“孩儿欲往琉球。”陌钦回答。
“阿钦,从此地到琉球,何止两千里,你还有两次余毒未清。”跟在陌莸身后一个面容姣好,看着三十出头,打扮清雅的女人立刻皱眉道,“何事如此焦急,不能派人去?你体内的余毒压制下来不容易,你又去外面,若是再遇上了事儿,恐有性命之忧。”
“姨母,我心中有数,会谨慎行事。”陌钦道。
“那也不行……”
“非去不可?”陌莸拦下了陌钦的姨母,目光沉静的看着他。
“非去不可。”陌钦点头。
“你可知你若是现在走了,这一年多受的解毒之苦便是前功尽弃。”陌莸又道。
“父亲,我体内的余毒根本无法根治,不过是压制,少了两次,也不过是压制的时间缩短。可若今日我不去,我也许会悔恨终身。”陌钦抬起头,目光直视陌莸,他的眼底一片坚定。
“阿钦,你要知晓,你们终究是无缘无份,这是天命,无人可改。”陌莸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孩儿知晓。”陌钦垂下眼帘,“这世间许多事许多人,并非有所图,才肯付出。父亲,有一种情,是情不自禁。从见她第一眼起,孩儿便知与她注定是擦身而过,可这世间只有她一人能够让孩儿看清面目,孩儿才知原来人的容颜可以这样的美,孩儿只愿她如繁花,四季常开,终年不凋,为此孩儿愿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