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长随好像哑了似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几个火铳队的将士也没再久留,又转过马首,朝前方的车队追了过去,留下二房的车队停在原处。
马车里的端木朝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本来也想开口的,可又怕对方不给自己的面子,连着自己都要当众出丑。
端木朝恨恨地放下了窗帘,瞪了车厢里的小贺氏一眼,没好气地斥道:“这下你满意了!”
“……”小贺氏自知理亏,是一个字也不敢吭声,乖乖地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垂眸盯着鞋尖。
马车里静了好一会儿,足足过了半盏茶功夫,马车才又开始动了,还是追着端木宪一行人的方向。
只是这一次,二房的车队再不敢靠近,只敢不近不远地跟着前方的车队。
只要他们保持百来丈的距离,前方的火铳队就由着他们跟在后方。
回京的路明明不过三天而已,但是对于二房一行人而言,就像是过了半辈子似的,一路上尝到了之前没尝到的苦头。
本来去程他们跟着端木宪,住的是驿站,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愁,但是现在一路赶得急,只能去普通的客栈住着,还要派人留心端木宪这边的动静,生怕把人跟人丢了。
一路上还遇上了一伙拦路乞讨的流民,差点脱不了身。
等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十六日了,小贺氏、端木朝等二房的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精疲力竭,那之后几晚,小贺氏在客栈里几乎都没怎么好好歇息过,整个人看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