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活得像个丧家犬一般。
云衍喉结滚动,“陛下肩负天下苍生,如今,西北戎人虎视眈眈,宁家之野心昭然若知,襄州频频出案,扬州水灾,济城旱灾,东州流匪猖獗,江湖中暗现多方势力皆对朝廷不利,国势艰难如此,陛下心中郁结臣能理解,但郁结终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为君者,何为而明,何为而暗?臣以为,这才是陛下首要思考的问题。”
萧驰愣愣,这话听着熟悉,细想,今日那个叫牛轭的,仿佛也同渠无惑说过类似的话。
晋王竟也如此看他?
萧驰俊脸涨红,“何为而明,何为而暗,朕倒要听听晋王有何高见。”
话既然已经拉开了一条口子,云衍便不再忌讳,直言:“臣以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自打萧池来了襄州,一直郁郁寡欢,就连元福都看出他心思太过沉重,如此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这些,云衍又何尝不知。
可萧池为何积郁?
世人都道他是因宁家祸心包天,内忧外患所至。
也的确如此,只是这内忧中,不仅仅是因宁家,还因他这个晋王。
襄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云衍一手建立,先王爷封王不久便劳疾过度逝世,是他一点点将这个破败的州城壮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