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能说会道的病人。”程欢道。
姜蕴宁无法了,抬手捂着眼睛,捂了会儿,放下手偏头看着程欢,“程姐姐既这般了解我二哥,岂会不知,以我二哥的脾性,他若是不想要借要给的东西,就是你杀了他,他也不会眨眼。程姐姐能磨得他将西北的势力借给你,可见是极信任程姐姐的。徐国公府的遭遇,想必程姐姐也是极明白的,若是有朝一日,程姐姐与我和二哥……”
“不可能!”姜蕴宁没有说完,程欢立即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
姜蕴宁点点头,“我自是相信的。我这般说,只是想告诉程姐姐,二哥的势力,我都不知道,他却告诉了程姐姐。程姐姐说是软磨硬泡,可知我先前磨过二哥多久?如此,程姐姐还不明白吗?”
“这不过是他不愿意你……”
姜蕴宁将她看着,程欢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住了嘴,让开身道:“既是病人,就好好养病,哪来那么多的话与心思。”
姜蕴宁翻了翻眼皮,所以,说来说去,怪她喽?
程欢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中多少有些发虚,撇过眼,干脆的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姜蕴宁的声音轻飘飘转过来,“程姐姐不妨再去磨一磨二哥,兴许他这一次又被磨烦了,借给程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