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处为了凸显黑泽明自我的理想主义情怀,不惜牺牲全片的内容配比,在应当有一次激烈冲突的地方,放置了一次以人物转述为主的悬疑段落,用说的方式表明导演自我的心声. 主角的对决退居了幕后,三人言语上的拉扯成为了观影者最有代入感的方式,以此来审视自己的内心,随之而来的断绝关系,更是一次宣言,一次与暗黑诀别的割腕. 在电影上来说,最后段落除去黑暗结尾的冲击力度,其他方面并不是合格的,特别是在诉求方面,导演的个人心声大于了前面整体构建的内容走向,特别是真实西幸的走向前来,显得他极为工具化. 而在用说还原结局的说法,虽然教育意义足够多,但观赏度却打了折扣,因此只能在此处增加表演力度,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当时三人的大量情绪起伏与肢体动作. 与好莱坞不同的是,黑泽明未使用大团圆的结局方式,但在情绪引导是两者是殊途同归. 上海电影节第四场(一天四场的酸爽体验告一段落),平实叙事和风格化影像调和出的诗意现实主义,但平实的叙事恐怕被切割得有点过于细碎和随意,而风格化的诗性影像(浅焦跟拍、固定机位空镜、特殊构图)一方面不算新颖,一方面有的设计又感觉差点意思. 影片关照的与其说只是身处外国的中国人这一群体,毋宁说是全球化语境下主体性的危机(不仅有身在国外时所遭受的严苛训练展现出的对身体的扭曲,女主角回国后和丈夫之间的微妙关系通过特殊构图展现出来,打印机、摩天大楼则不断凸显着新秩序下利奥塔所谓的第一种“非人”异化),正是无处不在的律令、禁令、象征秩序掏空了主体,让主体失去了能动性,最. 芭蕾舞所指涉的自然是双重的,既是被符号化(异化)的身体,也是德勒兹意义上的身体原初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