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神情一紧,问:“既然是御前的人,来此处做什么?”
蓅烟心想黑黢黢的谁也瞧不见谁,遂随口扯谎道:“姑姑命我来摘两朵花插头。”又装作急切模样,福身道:“姑姑还等着我呢,我先行告退。”语毕,扯开步子就跑。
等两个嬷嬷反应她走的不是乾清宫的方向,往街巷中一看,早已没了人影。
蓅烟跑着回到北五所,把花枝插在天井里,又摘了一朵半开的小花骨,丢给坐在台阶上吸白粥的若湘。若湘放在鼻尖闻了闻,随手绾在鬓间,朝里头吃膳的丫头萝儿问:“好看么?”
萝儿狼吞虎咽的嚼着玉米馍馍,敷衍道:“好看好看。”说着,碗一丢,朝旁边的婉儿烦躁道:“你快点吃,张小主该起身洗漱了…”婉儿嘴巴还没离开勺子,人已经起了身,咕噜拔完最后两口,勺碗往桌上一丢,跟着萝儿就往外走。
蓅烟爬上炕睡回笼觉,屋子里其她人全当差去了,静静的,她睡得很安稳。
梦里永远是二十一世纪,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永远写不完的作业,忘了带准考证的考试,和…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梦见自己站在公交站牌下,好像在等谁。等了好久好久,天都黑了,月亮圆圆的挂在高楼的缝隙间,她正要离开,车里却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笑着喊她:“蓅烟…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