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忙,也穷,这水闸检修虽用不了多少银两,但也是一笔费用,初时还好,但近几年征税越来越多了,加上咱们这南阳从前参军的男儿多,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就算是活着回来的,那也都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健全的能有几个?都说咱们南阳穷,那也是没法子的啊,前几年还能凑些银子来用在水闸上面,后来下官实在不忍心,便自己拿银子来垫上。”
“这样过了两年,下官的俸禄本就不多,好在家里夫人体贴,但这也不是长久的法子,加上咱们这南阳平时多干旱,还真没发过什么洪水,百姓们对水闸并不在意,后来下官请工人检修的时候,大家伙都劝下官水闸无用,莫要再浪费银两了,检修的银两,能够让不少孩子吃顿不错的饭了。”
他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是下官没有做好大人吩咐的事情,还请大人责罚。”
他磕头的时候从后颈能看到破了洞的内衫,严尚书一时间喉头哽塞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问谢辽申,“这边的税是如何收的?”
谢辽申:“从前征粮,男子只从十六岁能够劳作了才开始征收,女子从十三岁开始征收,但是五年前,不论男女,皆是一出生就开始按照人头来征税了。”
每每说到这个,谢辽申就愤怒的毫不遮掩,“就因为这个新出的征税制度,这些年,有不少百姓生了孩子却因为没法拿出要缴纳的征粮或者税银,女孩多被溺死,男孩躲躲藏藏或是送人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