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火笑得虚茫、难测:“这就对了,事成之后,你拿了银票,我自会送你离去,往后别出现在朝都,就万无一失了。”
“好、好!奴家走,奴家一定走得远远的!”赤玫重重的点头,心想着到时候拿到九千两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当然也不必留在朝都当妓子了。
殷烈火幽幽一笑,让赤玫将纸上列出的全都铭记在心,接着又从桌子下找到墨漪准备好的酒和药,给了赤玫,让她照着准备。
嘱咐妥了,殷烈火转着轮椅,到了屏风之后,后面连桌椅和纸笔都准备好了。她提笔,耐心的等待,准备记录。
此刻,二楼的席位上,百里九歌和殷浩宸仍在痛饮。
两个人喝得天地不辨、南北不分。周围的空酒坛子早就围了四个圈了,桌子上更是铺满滴漏的酒水,沾了两人的前襟袖口皆是,浓郁的酒香飘开。
“殷浩宸,我……和你说!其实我戴着人皮面具,就是因为世人庸俗、惯爱以貌取人!”
百里九歌喝得酩酊,拍着桌子喊着:“以前好些人因为见过我的真颜,对我便虚情假意的,可笑!今日红颜,明日枯骨,百年之后大家都要睡在土馒头里,又为何活着的时候偏要另眼看人?!所以,即使我在当白蔷的时候,也多待在屋里作画,懒得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