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得早,野草上还有些许露珠,湿了裤脚跟鞋子还带了许多稀泥。走到马路上,一走一个脚印,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是一位中年大叔,穿一件米蓝色工作服,左边口袋还特意的别了一只钢笔。
他这个样子的装扮,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爷爷他们那一辈儿的人,手拿什么语录,穿得周吴郑王的,左边口袋就别了那么一只象征知识分子身份的笔。
只要是笔就可以,随便那么一别在口袋,人家都会看见,就知道对方是知识分子来的。知识分子在那鬼年代,特别受欢迎,只是山寨版的太多,鱼目混杂,稍微聪明点的就知道单凭一支笔不能证明此人就是真资格的知识分子,真资格的知识分子是靠真材实料来体现的,不是用某一种物体来求证。
看见对方这一老古董的装扮,矮冬瓜也是显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对方殷勤的递给一支烟,我接了没有要吸的意思,看矮冬瓜头点的跟鸡叨食似得,把烟卡在耳朵上,拍拍手道:“嗨嗨,手脏。”
“没事儿,你们跟我来。”
对方热情得有点过头,我跟矮冬瓜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这就喊我们跟他走?
矮冬瓜看我没有要跟去的意思,也知趣的停住脚步,笑问道:“你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