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囊,和文书一起往军官手里塞:“您看看这个……都是熟人!熟人!贵营里有个江都尉,那还是我兄弟的姨夫呢……”
“去去去,别给爷来这套啊!”那人嗤笑一声,人中的胡子都吹动起来,把那锦囊往地上一扔,“这银子要收了,荆将军能砍了我的蹄子!”
“哎呦,是小人唐突了!”李厚给了自己一巴掌,“不知道您高风亮节,和那些层层要孝敬的不一样!”
“哼,爷就直说了吧。若是往日,按照你们若羌和大梁去年签的合约,你们这商船的文书没什么问题。但偏偏倒霉,东边出了大事故,朝廷严阵以待。所以上面就吩咐下来了,西边也要严查!防止有内奸出入——”
军官伸出粗厚的手指,铁一般地往李厚的胸口戳点道,“泄、露、军、情!”
李厚被铁手戳得后退了两步,脸色变了变,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军爷,您说的小人们都能理解,可是这命令发得也太迟了!但凡再早半日,小的们都绝无二话,这如今都要入港了,突然来这么一下,转路黔西又得耽搁多少时间,之前和别人谈好的生意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