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哪哪都不舒服,五脏六腑疼得余音缭绕,往常发作一次需要几日才能平息,而这次因为没能及时用药,折磨加倍,他感觉自己是在十八层地狱里滚了个遍,连他一贯能忍也有些不想活了。
他跟沉重的眼皮做了一番斗争,挣扎许久才慢慢睁开,虽然模糊,但能分辨出她的轮廓,没有什么比醒来后发现从生到死都念着的人守在身边更令他高兴了,身体遭受的那些疼痛瞬间就被抚慰。
她一动,他就慌,非得抓住了才安心。
“什么时辰了,你坐在这里不闷吗?”他摸索着寻到她的手,温温热热的,真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她闷不闷?晏长风双手握住他凉的让人心慌的手,一边搓着说:“那能不闷吗?你要再不醒,我就不打算管你了。”
裴修扯开嘴角,“夫人受累了,以后不睡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