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知道自己管不了梅若雪,只能拉着梅若晴的手往回走,进了屋才说:“那平安来历不明,这程公子家中应该富庶,若真说娘担心的,便是程公子已经有了家室,如今看来,若雪的婚事还真就需要低嫁了。”
梅若晴对陈氏的论调从不正面反驳,这会儿更是乖巧的说要和陈氏学制墨。
这可让陈氏挺为难的,记忆里那些制墨的法子都是模模糊糊的,颇有几分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正因为她自己都怕说不明白,所以就显得一点就透的梅若晴简直聪明的让人惊喜。
娘俩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梅若雪有意听墙角,结果听到的也是梅若晴认真讨教,陈氏仔细教她的对话。
算了。
梅若雪心里这么想,只要不是个白眼狼,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别的没必要深究。
程子良就坐在杏树下。
梅若雪也不愿意搭理他,工匠要吃饭,家里的吃喝够了,但菜不够。
她拿了背篓从后门进山找野菜,想到自己的鱼篓还在河里,琢磨着晚上做鱼。
山脚下的野菜不好找,梅若雪沿着山路往山上走,这条路她和平安经常走,已经很熟悉了,哪里有野菜,都有什么野菜也都门清儿。
地丁、灰灰菜、猪毛菜和水玉簪,一会儿工夫就采了一背篓。
刚下过雨,空气湿润,太阳又足足的,所以潮湿的感觉还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