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来福听到安夏威胁自己,习惯性的扬起手想扇她耳光,但是看到她手肘上的红点,硬生生的忍住了,一步都不敢靠近。
钱老太的面色沉了沉,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氏怕钱老太变卦,连忙道,“娘,这三个小贱蹄子,生的可是天花,那文书签了便签了,反正她们也没几天好活了,谁又会知道呢?”
张氏这么一说,钱老太觉得十分有道理,沉声道,“你说的对,咱们一家子可不能陪着这三个小贱蹄子一起去死。”
她掀起眼皮看向安夏,“我去屋里把你爷喊醒,让他将文书写来。”
安富贵是认识几个字的,写这样简单的文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奶可要快些,咱们在这院里多待一分,你们就多一分危险。”
钱老太的眼刀剜了她一眼,快步的进了正屋,将睡得昏天黑地的安富贵给拎起来了。
因为安玉即将去学堂,所以家里纸笔都有。
安富贵木着脸,按照安夏说的写了,将文书放在了地上,然后远远的走开。
他指了指安夏道,“你自己过去看,没问题就摁手印。”
这份文书安富贵怎么可能按照安夏说的写,只是他笃定她不认识字。
安夏朝着放文书的方向走去,拿着文书瞅了一眼。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嘲讽道,“爷,我方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文书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