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中都护大人还想把这表面上的事情维持下去?”
“是啊,现在看来,中都护大人的确是不愿有所改变。”
李丰陡然激动起来:“不!中都护大人一定要有所作为。难道他不明白——那‘开府执政’就是一把杀人的利斧。诸葛亮人拥有开府执政的权力,就是把那利斧举在了手中,随时都能向我们劈来。”
“中都护大人说丞相大人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做出了错误决断。”
“我看他才是一时糊涂……”李丰忽然察觉到自己失态,忙停住了话头。
“中都护大人见识深远,对眼前之事必是早有应对之策。以老朽想来,中都护大人或许对中郎将大人已有所提醒?”
李丰若有所思道:“近些天来,中都护大人反复问过我——吴起是一个大有本领的人,却为何不能被魏国所容,以致逃亡他国,身遭横死。这个问题我已想了好几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陈奉向案几上的书卷望过去,陷入沉思中:“吴起?朝中无人?吴起?朝中无人……老朽明白了,明白了!”
李丰疑惑道:“陈老先生在说什么?”
“吴起不能被魏国所容,是因为他长久处于西河之地,难以进入朝廷,执掌中枢之权。”
李丰眼中一亮:“原来是这样,我也明白了。”
当晚,李丰陪李严用饭时,李严又问起这个问题。李丰肯定地回道:“孩儿明白了。不论在任何时候,中枢之地都是至关重要。吴起是大有本领,且又独镇一方,掌有兵权。但终因远离中枢之地,以致无法在权位之争中占得上风,最后不得不逃亡他国,身遭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