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正喝着咖啡,吃着小面包,准备饭后去律师公会—我不妨在这里提一下,克拉普太太放了那么多咖啡,味道却还是那么淡,真叫人匪夷所思—斯蒂尔福思忽然走了进来,令我喜出望外。
“亲爱的斯蒂尔福思,”我叫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回到家第二天早晨,”斯蒂尔福思说,“就让人强行拉走了。噢,雏菊,你在这儿可过着难得的老光棍生活呢!”
我不无骄傲地带他参观了整套房间,连食物储藏室也没放过,他也对这里赞不绝口。“听我说,老弟,”他补充道,“我想把这里当作我在伦敦城的根据地,除非你赶我走。”
听到这话,我非常开心。我对他说,要我赶他走,恐怕得等到世界末日。
“但你一定得吃点儿早饭!”我手牵铃绳说,“克拉普太太可以为你煮点新鲜咖啡,我可以用这儿的单身汉荷兰烤锅给你烤点儿咸肉。”
“不要,不要!”斯蒂尔福思说,“不要拉铃!我不能在这儿吃早饭。我要去同一个朋友吃饭,他正在考文特花园的广场饭店等着呢。”
“但你会回来吃晚饭吧?”我说。
“那也不成,说真的。我当然非常愿意来这儿吃晚饭,但我必须跟那两个家伙在一起。我们明早要一块儿上路。”
“那带他们来这儿一起吃晚饭吧,”我回应道,“你觉得他们肯来吗?”
“噢!他们巴不得赶紧过来呢。”斯蒂尔福思说,“但我们会给你添麻烦的。你最好跟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