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只有高茹冰,她曾怜惜又恼怒地嗔怪:“不如干脆把房子卖掉,何必为一个你看都不想去看的房子当房奴,活得这么辛苦。”
她只是摇头,不愿意谈任何与房子有关的话题,只管每个月机械地往存折里存着一定数目的钱。
好容易考到注册会计师资格,换了现在的工作,一步步升职加薪,她才算松了一口气,同时却不无辛酸地发现,她最美的青春年华已经在孤寂劳累中黯淡无光地过去了大半,站到了人们所说的剩女行列之中。
“都过去了。我们别再提那个房子好吗?不然我只好当成是你希望跟我算清楚旧帐,也行,我可以把那卖掉,把你支付的房款还给你。”
项新阳不能置信地看着她,俊秀的面容有了一丝扭曲。半晌才咬牙说:“你够狠,居然能这样理解我的意思。我们彻底成陌路了吗,楠楠?”
“七年前你突然来跟我说你要和别人结婚时,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了。”她的手指慢慢来回在绿格子桌布上移动,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指甲因为用力已经泛白。
项新阳注视她纤细的手指,那曾经是他非常珍爱的一双手,十指纤长,关节因为练琴的缘故略微有点突出,指尖圆润,椭圆形的粉红色指甲闪着健康的光泽。他们初次见面,吸引他的正是在琴键上飞舞的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