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感激地道谢,出了老侯爷的书房没有立刻回永和院,而是去了自个儿书房,沉默地坐了许久,父母都说小林氏有不妥,他质疑父母,当然同时也在心里留了颗怀疑的种子,叫来家丁细细询问这两年府中发生的事。然后,他深深地拧起眉,半晌都没说话,临近傍晚才回到永和院。
小林氏见定南侯若有所思,当即心下忐忑难安,面上却是笑若春风,迎上来亲自为定南侯脱了外面的鹤毛大氅,笑着说:“侯爷回来了,这个时辰到了饭点,今儿宋妹妹敬茶,算是个大喜的日子,好歹进了我们长房的门,就约了她来吃晚饭。等过两天,妾身挑个吉庆日子,再好好摆几桌酒菜,叫上二房、三房和四房,一起庆祝庆祝,也给未出生的孩子添个喜庆。侯爷看呢?”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句句都是贤惠大度。
定南侯拉回思绪,看着小林氏含情的一双眼,说道:“内院的事都由夫人做主。”
小林氏抿唇一笑,服侍定南侯净手,接着又和他聊起儿女们的学习,重点放在傅凌云身上,又诚惶诚恐地道:“……说来,老夫人这个病症起初便是因为梦到了侯爷和飞云上战场,说飞云受伤之类,给吓着了,若非老夫人日日挂念侯爷和飞云,在小佛堂吟诵佛经,也不可能恰巧就梦着这事了。侯爷,飞云第一次经历这般大的战争,没受伤吧?今儿飞云请了安便去了安国公府切磋武艺,妾身都没来得及细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