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条该死的叛主之狗,至少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依旧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这位皇帝。
现在不一样了。
应该是有些不太一样了。
朱祁镇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一锅沸水。
很多想法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但即便这样,朱祁镇心里依旧涌出了一道可怕的想法。
“袁彬,怕是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
朱祁镇,陷入了沉默中,随后勉强张开嘴,服下喜宁刚泡的热茶。
没等他缓过劲来,帐篷门帘忽然被人掀开了,伯颜帖木儿、莫罗,还有一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走进了帐篷里。
伯颜帖木儿惊喜的道:“合罕,您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有这么久吗?感觉好像只是眼睛一闭一睁……
“既然您醒了,那您和我女儿的婚礼,是不是也该筹办了?”
朱祁镇有点懵了,他好像还没有同意吧,怎么就跳到婚礼的阶段了?
目光扫过帐篷里的人们,看到那些人腰上还别着刀,朱祁镇明白了什么。
自己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雪好大,草原好冷,我到底走了多久?
袁彬实在找不到方向,就只好随便挑了个方向,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渴了就喝冻水,饿了就吃野兽,他是锦衣卫,皇帝身边的护卫,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万里无一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