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利告诉乔治,他们会与塔夫脱将军住在花园酒店。乔治请他早些到他的住所玩。“可惜我三天前没见到你,”乔治说,“我在一家饭店摆局吃饭——感觉很不错,贝拉克尔斯伯爵及其夫人,还有布兰奇小姐都赏脸来了,真希望你们也在。”如此向朋友道明他在混上流圈之后,乔治与罗登分开了。罗登沿小道随庄严的方阵离去,乔治和多宾则返回原来的位置,一边一个骑在艾米丽亚的马车旁。
“公爵看着多有气派,”奥多德太太说,“韦尔斯利[1]和马洛尼两家其实是亲戚,不过当然了,除非公爵大人记起我们两家的关系,不然我这可怜人做梦也不会想凑过去作自我介绍的。”
“他是位了不起的军人,”大人物走了之后,乔斯感觉自在多了,“有哪场仗赢得比萨拉曼卡战役[2]还要精彩?对吧,多宾?可他的兵法是从哪儿学的呢?在印度啊,朋友!丛林出将军,记住我这话。我也认识他,奥多德太太。在达姆达姆的时候,我们曾在同一个晚上跟科特勒小姐跳舞,也就是炮兵队科特勒的女儿。那姑娘长得可真俊俏。”
几个大人物露这一面就让他们谈了一路,吃饭时还在谈,一直谈到他们要结伴去歌剧院。
他们仿佛回到了古老的英国。歌剧院里全是熟悉的英国面孔,英国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早已名声在外的款式。奥多德太太的华丽装扮在当中显得毫不逊色,她戴着一绺卷曲的假刘海,全身挂上了一整套爱尔兰钻石和烟水晶,自觉比在场任何首饰都更耀眼。她的出现对奥斯本来说就是个煎熬,可一听年轻朋友们要去地方,她偏偏每次都要兴冲冲地跟着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有她在,朋友们一定快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