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状告人足够多,孔愈坚信,总有一个是于可远不能驳辩的。
很快,赵小海和他奶奶进到堂中央了。
老赵太太立刻跪倒在孔愈面前,“大人!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家小孩做主啊!”
孔愈皱着眉,猛将惊堂木拍在案上,“肃静!”
老赵太太一愣,瘫坐在地上,一时不敢应话了。
孔愈问道:“本官问你,你指认于可远殴打赵小海,致使他神情恍惚,至今尚未痊愈,确有其事?”
老赵太太咽了口唾沫,还不等点头,就听俞占鳌在一旁开口,“伪证,肆意攀扯,这都是要受刑的。”
老赵太太连忙将目光打向县丞。
县丞暗骂一声晦气,然后狠厉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看我做什么!”
老赵太太连忙将头伏在地上,语无伦次道:“是……是是有这回事!于,于可远殴打……殴打小孩,他,他经常说些胡话!”
孔愈冷笑了一下,“于可远,你有什么要辩驳的?”
于可远:“没做过,我为何要辩驳?”
堂上一片沉默。
孔愈突然对堂下大声喊道:“死鸭子嘴硬!你还要狡辩吗?”
于可远越发淡定,“大人,赵小海是当事人,老赵太太是她的骨肉至亲,很显然,老赵太太并不能作为证人,应该同属当事人。既然如此,两个当事人指认我殴打了赵小海,却没有证人为其作证,更没有物证,您却认定他们说法属实,这未免有失公允。更何况,关于这件事,草民另有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