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孙竟一步步走进灵堂,他浑身湿透,加上昏迷多日,此刻显得万般狼狈憔悴,混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孙茂真赶在他后面追上前来,也是浑身湿透,满身的泥水,但他的神情多是骇然惊惧,与孙竟的震惊伤痛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下,方才的猜测仿佛得到了某种印证,众人看向孙茂真的神情不由变得微妙起来。
孙茂真顶着无数怪异的目光上前拉住孙竟:“竟哥儿,你母亲她病重不起……你莫要太伤心了。”
他早就下了封口令,那天所有在场的人都曾被叫到一处,他捏着卖身契警告了所有人,如果荣曼心和陈容的事情被透出半点风声,不管是谁透露的,他会在场所有人都一并杖毙,绝不容情!因此,外人只当陈容是病重不治而亡。
孙竟仿佛没有听到孙茂真说的话,他像是傻了一般,看着堂中的棺木怔怔站着,一言不发。
周围的议论声更甚,隐隐几句传到孙茂真耳朵里,他不由面色大变。回过头去解释道:“诸位都稍安勿躁,我儿病重惊醒,吓着了婢女,那婢女不过是被之前的事情吓破了胆,胡乱叫喊罢了,还请诸位莫要在疑心揣测,免得流传出不好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