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赵让没想到的是,和尚的屋子就在自己隔壁,他与和尚竟然是邻居。
幸好他没在屋子里瞎折腾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然让和尚听到,他还认识自己父亲,可有够尴尬的。
和尚的屋子里没有贵妃榻,也没有点着橄榄核炭的炉子和云雾山茶。
只有一张条桌,一套素白的茶具和四个蒲团,却是连床都没有。
赵让很好奇他晚上都是怎么睡觉的,但想起自己跟着金钟镖局初入西域时,困极了连装着金银的木箱子上都能睡得着,那躺在平整的地板上睡觉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何况这和尚武道修为不低,说不定只用坐在那里,运气调息就行。
三人脱了鞋,跪坐在蒲团上。
安道士倒是很习惯,但这个姿势却让赵让坐立难安。
他估计自己等不到茶泡好,就会感到腿部麻。
泡茶喝茶的时候按理都不准说话。
这规矩赵让是知道的。
可和尚泡起茶来,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茶壶握在手里,他从壶嘴说到壶把,甚至连烧水时溅落在桌子上的水滴也要评头论足两句。和先前老成持重的大师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要见怪,和尚喝茶就和我们喝酒一样。我们喝酒越喝话越多,他是从泡茶开始,话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