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床推到靠近窗户的地方,累得他坐进了刚才他打盹儿的那把椅子里。
奥古斯塔斯觉得好了些,他看了一会儿医生。“医生,把你自己治好吧,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他说。
莫布利医生不愉快地嘿嘿笑了两声。“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大口喘了一阵,然后站了起来。
“我去买酒,”他说,“在我走开的时候,我还想劝告你冷静地考虑一下前途。如果你坚持不舍弃右腿,那就再也没有机会冷静地考虑任何问题了。”
“别忘了给那姑娘小费,”奥古斯塔斯说,“赶快把我的威士忌拿回来,捎个杯子来。”
莫布利医生朝门口走去。“咱们今天就可以做手术,”他说,“事实上,是一小时内。如果喝醉了对你有好处,我们可以等你彻底醉过去。这里有的是人来按住你。我想有十五分钟我就能把它锯下来。”
“不准你锯我这条腿,”奥古斯塔斯说,“少了一条腿,我好歹还能活动,不能两条腿都失去。”
“我可要告诉你,这样的选择十分不利,”莫布利医生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路堵死呢?你嗜好音乐,还挺有钱,为什么不把剩下的几年用来听妓女弹钢琴呢?”
“你说那个姑娘快死了,”奥古斯塔斯说,“买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