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人根本不像素槐。素盈静静地说:“娘娘自幼懂得控制心绪。天恩难得,但她绝不会失态。事出必定有因,请两位赐告。”
两宦官早知道她是丹茜宫出来的人,宫里底细瞒不过她。他们互相使了眼色,其中一人压低声说:“这个月初,娘娘险些小产。按御医的说法,是天气失和,加上众人不知她有孕,未能及时照料。可娘娘认定是有人暗害。我们临出来的时候,她还放话呢,说是除了小姐,她谁都不信。”
“小产”二字吓得东平郡王不轻,急忙问:“胎儿如何?”
“郡王放心,安然无恙。”宦官接着说,“圣上准六小姐入宫照料娘娘,着实不容易。这事泄露了风声,有不少人反对。我们临行之前,还有人在昭文阁外跪谏,说宫规是宫闱禁地的威严,不容擅改。自古没有妃嫔娘家入宫照料孕妇的规矩。”
他说着,脸上满是为难神色,怕素盈不懂,推心置腹地说:“他们的意思是,娘娘蒙恩、获封,已经两开先例,不可再有第三件。倘若当真不适,归家静养更符合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