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询问,直接用消过毒的针挑破了水泡。
“唔……”黎温荞吃痛,本能地抓住了叶寒西的手臂。
“这就受不了了?”
叶寒西语气冰冷,手上却是放缓了力道。
黎温荞静静注视着他,只见他垂着眸子,薄唇轻抿,认真的样子在暖光灯的照射下多了几分人夫感。
不知他照顾沈芷白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仔细。
见她不说话,叶寒西握着脚腕的手摩挲她踝骨,温热的手掌给她温存的错觉。
在外受了委屈她能忍,现下的这点怜悯反而让她鼻腔一酸。
叶寒西取出棉签蘸药,“逞能的时候怎么不怕?”
黎温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是离婚的事?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黎温荞别开视线,“叶寒西,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给彼此留些尊严,不好吗?”
叶寒西上药的手一顿,声音很轻,“尊严?这段婚姻的开始有尊严吗?”
黎温荞靠着沙发扶手,浑身没了力气,声音也轻飘飘的,“我过几天就搬回学校宿舍住,你好好考虑一下。”
叶寒西扔掉手中的棉签,长出口气,向后靠在沙发上。
他胸口一鼓一鼓的,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黎温荞试着抽回脚腕,却被他攥住动弹不得。
“叶寒西……”
“一定要和我闹?”叶寒西倏地睁开眼,英挺的面庞浸了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