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样年轻,就被人从学校罚到工地、工厂、农村去连番做苦工,还能够坚持给学生上课与写作吗?”
“呵呵,我是看大家有需要。”戚科夫此时才发觉自己吃过了一整盘的点心,不好意思摸了摸肚子,“我能长大、读书都是党给的,就算那些年里吃了些苦头,但我感觉党是会带着大家好起来的。等好起来的时候,小朋友与大人还是需要文化艺术的,不然还会落后,会被外国人欺负瞧不起的。”
刘老听言,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画室,等目光落在曾送给友人又被人捡了送回的一幅油画《长城八达岭》上时,慢慢地,有泪水缓缓落了下来。
“刘老,我,我……”戚科人手足无措,反复回想,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说错了话,引得老人家伤心,这可糟糕了!
哪知道刘老竟缓缓地点头,要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在北区工作的时候,是很开心的!现在,若可以为地方上的群众做些事,哪怕只是让年轻人与孩子们多晓得一点中国的美术书法,也是好的……”
“刘老!”戚科夫握住老人家伸来的手,搀扶住他。
刘老看着他雀跃如同孩子一样的笑容,忽然打趣:“你的邀请名单上,好像还有王老、苏老等好几位大家,是不是?那我帮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你直接进门,省得你也去他们家外头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