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十分小心,贴着门缝听了一阵,确定无人跟踪,这才蹑手蹑脚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憨厚一笑,小声道:“莺儿,睡了吗?”
公蛎一看,可不是今天下午在动穴里见到的那个提灯笼的人么,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胡莺儿挑起眼皮看了一眼,赌气道:“哼,还是怕人瞧见对吧?男未娶女未嫁,有什么闲话,就让他们说去,怕什么?”
男子尴尬地笑了一下,规规矩矩在她身边坐下,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乱瞟:“那个……这个……等过了这几天,我便找人提亲,八抬大轿接你过门……”胡莺儿嘤咛一声,故作娇嗔地扭过身去,露出光洁的肩背来。男子顿时双眼放光,嘿嘿笑着扑了上去,上下其手,一顿搓揉。
公蛎忽然觉得恶心,逃一样跳出了胡莺儿家的院子。
若他再偷窥片刻,便会看到另一番景象:男子抱着的只是一个枕头,而胡莺儿不知何时已经脱身,一脸冷漠地远远站着,目光空邃,看着黑漆漆的窗户。
也不知道哪个是祝家,左右看看,到处都是槐树。绕着村庄走了一圈,仍不见毕岸的踪影,不知是没出来还是另外有事。公蛎本打算去找棵大树休息,但中午至今粒米未进,只饿得前心贴后背,见一户人家围墙低矮,忍不住又偷偷翻了进去。
但寻常农户,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灶房里只有几个粗面馒头,公蛎勉强吃了一个,喝了几口槐米茶,便准备出去。刚走到窗台下,忽听到上房内一个妇人道:“你说,陶家的丫头,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