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做得很粗糙的木偶小人,背面写着齐煊的生辰八字,时宜放在掌心里看了一会儿,就把它随意地扔在桌上。
燕平楚显然是为这种随随便便就能叫人掉脑袋的东西,被时宜如此随意对待,明目张胆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错愕。
“厂臣觉得本宫这样做不妥当?”时宜倒是笑了,“那厂臣意欲如何处置它?”
“奴才不敢。”燕平楚低头低得很迅速,“娘娘要做什么,自然都有您的缘由,不容奴才置喙。”
“既如此……厂臣又为什么要在最关键的地方与本宫的想法相左呢?”时宜含着笑发问。
“一切罪果,都有奴才来承担,即使养心殿再有诸多猜忌,宁寿宫也会平安无事,奴才只愿娘娘得享尊荣,长乐无极。”
出乎意料的,面对这个问题,燕平楚回答得不假思索,几乎是时宜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就接了上来,言毕,深深叩首。
眼前的人有足可倾覆天下的手腕,也能做辅弼君王,谋取盛世清明的贤臣能士,却偏偏要为她担因果。
“厂臣本来想做什么?将这个东西,直接呈给陛下吗?”时宜重新拿起那娃娃,捻下一层木屑,进行发散性的猜测。
只是这一个粗劣的木偶,写在背后字迹潦草的字符,在世人眼中便是至阴毒的象征,借小小一个它,会让宁寿宫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丢了命,内廷被波及在内的,不下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