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朱恪毫不避讳刘雍所提起的结党之事,深以为然道:“朝中结党,素来有之,说句不敬先帝的话,之所以朝中党风弥漫,恐怕未尝没有先帝刻意放纵之嫌,而如今已然新朝,陆侯主政,也是时候该将这些陈年病症治一治了。”
岳光邈作为光棍一个,对结党一事自然亦是颇不感冒,随即附和道:“正是!朝中划分党派,便会有利益纠葛,形成党争,而党争实乃祸乱江山之本的罪魁祸首,唯有杜绝党争,官员一心,国家才能变得越来越强大,若是坐视结党不管,早晚会酿成大乱!”
刘雍说道:“结党定义模糊,若非要较真的话,恐怕满朝上下,皆都难逃干系,所以刘某的意思,治罪不如威慑,只要百官心有敬畏,就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陆沉一笑道:“如今看来,两河党已经消停了许多,据督监院暗中查探,自上次从内阁出来,京中的两河党员,互相再不联系,便是公务上的事,也是能保持距离,便保持距离,似乎唯恐被抓住把柄,可见两河党现如今受朝廷震慑,业已是离心离德,分道扬镳,朝廷无须再忧心这个庞然大物,其他小党小派,慢慢整治便是。”
刘雍赞同点头,说道:“朝事已经可以告一段落,接下来便议议军事吧。”
颜秀没好意思在结党一事上发表见解,一听要议军事,随即开口说道:“根据近日送来的军报,前线依旧局势稳定,不过依照老夫看来,只怕这份宁静不会再持续太久,我军已经在打下的疆土上牢牢扎稳脚跟,对峙下去,无疑对西楚越来越是不利,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休整,楚人已经缓过气来,相信大战,必将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