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些告诉肖姣。
肖姣眼睛里飘过一片阴云。
她让父亲掉过船头往回走,还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历史和文化,如果不了解这些,人生哪怕再宝贵,别的一切也都毫无意义。
骏马有些不高兴,在船头坐着点上一支烟,因为郁闷显出的深沉,让他有几分像那位曾被王安石用上中下三种峡江水难倒的诗人苏东坡。
已沉入江底的昔日上滩,并不在峡内最窄处,在可以望见兵书与宝剑的地方,江边有一个不大的坡。
肖姣的父亲忽然将船速减下来。一路上极少说话的他,开口对我们说,“民熙号”客货轮就是在这儿出事的。它的位置刚好同链子岩成这个角度。肖姣的父亲将虎口张开,在风里比画了一下。
我试了几次也不得要领,却看见链子岩边,搭得很高的脚手架上出现了几个戴安全帽的工人。架子上有条大标语:锁住链子岩滑坡,确保长江航道畅通。
肖姣的父亲说,船翻的时候他正在绞滩站旁边玩,失去控制的纤缆,像大蟒一样,差一点将他缠住。肖姣的父亲指了指在船舱里东张西望的肖橙:“我当时同他一般大,尿都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