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裴明淮道,“他进去没一会,你跟尉端就来了,我想知道他干什么也不成了!”
吴震狐疑地看了他片刻,道:“你真不知道?”
裴明淮道:“真不知道。”又喃喃地道,“我怕这事情,瞒不过景风,毕竟景风住在尉府。”
“你跟景风公主向来不睦,可别去跟她生事。”吴震道,“此事离奇得紧,明淮,你务必小心在意。从左肃现身开始,便波谲云诡,我实在觉得,要出大事。”
“尉端叫你来查平原王儿子的下落,你没骗我?”裴明淮问道。“他明知道你跟我的交情。”
吴震道:“正因为知道我跟你的交情,才叫我来,否则若换个人来此,怕过不了你这一关。若论找线索查案子,我自然比你们两个都强,这可不是我自己吹的!”
裴明淮叹了口气,道:“尉端也不知去哪了,我看他是伤心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京。总不会不回去了罢?”
吴震忍不住讥道:“若真要不回去,当年就应该跟韩姑娘一同走了,又何必娶景风公主?”
裴明淮不语。吴震也觉着自己所言甚是不妥,叹了一口气,道:“明淮,无论如何,韩琼夜是同她母亲一道回塔县的,她不会不知道柳眉另外还带了一个孩子来塔县。这么长的路,瞒不了的。柳眉若跟天鬼有关,韩琼夜也不见得清清白白。在那之后,韩琼夜还回了宫,侍候了你母亲好些年,我甚至怀疑,她是天鬼的一颗暗棋,只是最后因情而毁。她那样的人,什么都放不下,成不了死士,也不会彻头彻尾为天鬼所用,只是一颗可死可活的暗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