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倒不知还有这个说法,又求了他一番,可以先试试,那掌柜连番推辞。她只好转战另一间铺子,结果一样,一晚上被拒绝了四五次。
回到家里,洗漱后,安然实在郁闷,不带这么嫌弃姑娘的。可莫非她念书写字就真的一点用处也没?
翌日吃过早饭,沈氏送她们出门,见安然多了个小包,笑道:“里头是什么?”
安然笑道:“带了纸笔,帮人家写信。”
沈氏顿感欣慰,以前的她哪里想过这些赚钱的事,一封信也不过一两文吧,笑道:“别累着自己。”
“嗯。”
到了城南口,在画摊旁边放了张大纸条:代写书信。即便是看不懂的人,也看得出这字十分清秀俊气。
这里离边城不过隔了一座城,去参军的人远比京城多。见她字写的好,可通俗可引经据典,一日下来也写了好几封。虽然钱不多,可匀开买纸笔的钱,还能放两三个进小匣子里,比当初得了皇帝赏赐还觉珍贵。
过了几日,安然从图云书铺经过,下意识往那看去,正好店老板也瞧见了她,急忙招手唤她:“姑娘过来。”
安然想着在他那白白看了那么多书,总不能就这么避开,便进去了。那老板从桌底下拿了一垒白本,和一本佛经:“你不是找抄书的活吗?正好有个富贵的老太太中秋时要去拜佛,需要十本手抄佛经表敬意,说姑娘家的字清秀,男子的戾气太重,我便想到你了。这一个月的时日,能抄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