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很小，外面的灯光也很昏暗，可是当她的眼睛终于慢慢聚焦时，只觉得头皮和全身都是麻的。
外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依旧穿着带帽卫衣，可是现在完全看得清他的脸。
是张迪！
竟然是他！
回想着那个阴魂不散的神秘人，回想着刚才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苏晓只觉得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穿得很邋遢，头发蓬乱，像是很久没有洗过，油亮油亮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那个女人，是项南！
他们面对面坐着，久久沉默。
苏晓只觉得一颗心一沉再沉。
这些天她想过很多可能的人选，唯独没有想到过是项南。
自己没有害过她，她公司破产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为什么要怪罪到自己头上？
她冤死了！
张迪把磨好的刀放到项南的脚边，淡淡地说：“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报了仇，我就送你到国外。你还年轻，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他的声音很低，沙哑中透着极致的诚恳。
项南呆呆地看着地上那把冷光闪闪的匕首，突然喃喃地说：“我不想杀人！我虽然恨极了苏晓，可她好像，罪不至死！我没有一定要杀她的必要！”
到这个地步，项南总算理智尚存，没有再由着张迪牵着鼻子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项南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口气也变得很不好：“项南，你什么意思？是你说的要杀苏晓对不对？这些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几次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侥幸逃脱，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