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宏亲王坐下,德隆恭敬的问道,“叔祖,您不在家修养,来静阁可有要事?”
宏亲王喘息了两下,缓缓说道,“陛下,这两日可是为了那历都城操劳?”
德隆轻微的叹息一声,“还是叔祖知道朕意,那段琅羽翼渐丰,朕担心这样下去难以收拾。”
宏亲王须发皆白,颤巍巍的说道,“陛下啊,身为帝君,可以忍受妄臣指责,可以接纳贪臣悔过,唯独危害江山社稷之臣,不能忍。我赵家先祖用血汗拼下的江山,决不容外姓染指。那段琅与西宁侯赵立不同,西宁侯毕竟是我皇家血统。那段琅如果拥兵自立,此乃窃国之贼也。”
“叔祖之言,正合朕意。身为大夏帝君,朕宁可接受外敌入侵,也不想看到家贼窃的疆土。但是,朕总要给天下人一个说辞才行。那段琅毕竟血战疆场为我大夏驱逐外寇,如若朕强行收权,这天下人也会觉得朕气量狭隘容不得功臣。”德隆为难的说道。
老亲王眉毛一动,“说辞?眼下不就是有一个很合理的说辞吗。”
“哦?”德隆一怔。
“陛下,既然段琅以战报为借口,拒绝来京,那就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