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给红衣主教看他们的火枪,这四支火枪相互交叉,架在丢着纸牌和骰子的军鼓边上。
“请主教大人相信,”达德尼昂说,“要是刚才能想到是大人带这么少的随从光临此地,我们一定会趋前恭迎大人的。”红衣主教咬着唇髭,甚至还咬着了一点嘴唇。
“你们老是这么聚在一起,而且带着武器,还有仆从放哨,你们知道你们看上去像什么人吗?”红衣主教说,“看上去就像四个密谋策划的家伙。”
“喔!要说这个,大人,您可说对了,”阿托斯说,“我们是在密谋策划,正如大人那天早上想必瞧见的那样,不过是在密谋策划打败拉罗谢尔叛军。”
“唔!各位政客先生,”这回红衣主教皱起眉头发话了,“说不定我会从你们的脑子里看出好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来呢,要是你们刚才看见我过来才藏起来的那封信,我也能跟你们一样念一下的话。”
阿托斯脸上升起红晕,朝着主教大人跨上一步。
“看这样子,大人像是当真对我们有所怀疑,这会儿是动真格的审讯我们了;如果是这样,我请主教大人赏脸干脆把话挑明了,也好让我们心里明白。”
“就算是审讯,”红衣主教说,“除了您别人也都接受过,阿托斯先生,而且没人敢不回答的。”
“所以我对大人说,大人只管问就是了,我们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