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命运的齿轮早早就开始转动,萧振又能否逃脱宿命,她并不知道也不想在乎。
可后来在勤政殿的日日夜夜,她都在想,若是当年,当年她稍有能力,是否就能如同萧振护住她一样,护住他的少年心性。
椒图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再去想。
反倒是萧振,抬眼看了过来,见椒图垂首静坐,并不参与那些斗词争艳,心下觉着稀奇,不由得迈步走了过去。
“春花烂漫,九殿下却黯然神伤,可是有什么心事?”
椒图被他吓了一跳,心想,有什么心事断然也不可能同他说。
只是抬头时候,看见少年那一双明亮灿灿的眼睛,忽而就咽下了口中的讥讽,只笑笑:“身上负伤而已,让公子见笑了。”
萧振眨了眨眼,却没有戳破她的心事,脑袋里只回想着当日在校场之时,椒图那凌厉且由本能激发出来的凶性。
他越发好奇,这样娇小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值得让夏太子都惦记来惦记去。
见椒图兴致缺缺,他道:“欢花宴多是诗词歌赋,你目不识丁,我不通学问,总归都听不太懂,不如你我去放纸鸢如何?”
椒图看了看自己掌心的伤。
萧振不在意地一笑,拽着椒图那双未受伤的手,领着她往凌云阁后面走去。
原本花团锦簇的山石之后,是平坦开阔一片草地,多是世家子弟在这里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