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末年的宰相宇文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天子为了增加财赋收入,用宇文融的扩户之法,数年间朝廷岁入大幅上涨。然则,宇文融执政风格霸道,不知变通,也得罪了朝中大批权贵,扩户之法又使地方世族利益受损,长久下来怨声载道,后来天子为平息众怒,便毫不犹豫的弃之如敝履。
最终,一代干才明相凄惨的死于岭南烟瘴之地。
如此种种,裴敬担心这位中郎将太过刚直,又身陷权力斗争中,难免也步了宇文融的后尘。但是,在天子派了亲信内侍宦官传达口谕后,这种担心立时就烟消云散。至少以目下情势,天子整顿治安,平抑米价的决心,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秦晋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他不担心那是骗人,但这条路一旦走下去,就不可能再回头,要么走到底,要么……不论后结果如何,这次算是赌正了。
次日一早,神武军又在东西两市张贴布告,将平抑价格的范围扩大到了布匹,炭薪,肉食等十几种生活必需品,如有违犯者,一经发现即行封铺。